盘缠和马车都被偷走了,鲜儿二人只好步行前往元宝镇。那文从出生就没有走过这么多的路,一路叫苦不迭,满腹抱怨。鲜儿见她现在还在摆格格的架子,心里有些上火,凶了她几句,那文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嘟囔着鲜儿现在竟然像她的主子了。
鲜儿只是一时气恼,随后又关心起那文,让她换上自己的衣服,这一身格格打扮太扎眼,路上不安全。
两人搀扶着来到元宝镇,眼看着舅舅家就在眼前,那文拉着鲜儿就跑。敲开院门,里面的人却不认识她俩,听着那文一口一个舅舅的喊着,里面的主人知道他们是要找之前的房主。那文的舅舅已经把这房子卖给了他,如今搬到柳树沟去了。
一番周折,终于找到了舅舅。但舅舅因为抽大烟,家业已经败的干干净净,如今妻离子散,孤家寡人。他跟那文分析了现在的局势,大清复国无望,必须认清现实,不如找户殷实的人家嫁了,起码吃喝不愁。那文一时接受不了,誓死不愿嫁人,舅舅无奈,只得作罢。
朱开山一家搬到了放牛沟东头,盖了一座庄园,置办了几垧地,安安生生过起了日子。
传文如愿以偿做了东家,每天早上起来,安排伙计们忙活地里的活。按照把头老崔的说法,朱家的地有七垧,在东北,一垧地大概十五亩,一亩约合667平方米,这就是七万平方米,相当于十个标准足球场。所以传文抱怨他们干活不利落的时候,伙计们也是发愁,这么多的地,这几个人怎么也忙不过来。
传武的心八年前就留在了山场子,如今这地里的活,他总是不耐烦,干不了多少就跑去散心了。这个叫秀儿的姑娘,迷妹一样跟着传武,传武却爱搭不理,骑着马头也不回地走了。
现在的放牛沟,只有这韩老海的实力能跟朱开山比,秀儿就是他唯一的闺女。
秀儿喜欢传武,一根筋地喜欢,传武却没有想法,他的心在鲜儿身上,在外面漂泊了八年。
镇上在演文明戏,大家都看的很开心。演出结束,一位演员上台宣传革命,号召大家拥护革命,扫清封建残余,男人剪辫子,女人放足。很多人直接上台剪辫子,传武和传杰跃跃欲试,却被传文拦下,他叫嚷着,辫子是老祖宗留下的,不能乱剪。
传武和传杰还是把辫子剪了,回到家里,让正在修屋顶的传文一顿臭骂,可传文娘却挺开通,直说剪得好,剪了干净利落,传文吃了憋,却又不敢生他娘的气。
此时,朱开山笑声爽朗,进了家门,也是剪了辫子。传文大惊失色,一脚踩空,摔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传文娘做好了饭,却听外面传文鬼哭狼嚎的,原来是他的辫子,睡了一觉就没了。传武传杰故意拿他开涮,用鬼剃头的故事吓唬他。这时朱开山拿着一根辫子进屋,原来是传武兄弟俩搞的鬼,把传文的辫子偷偷剪掉,绑在了猪屁股上。
朱开山并没有心情看兄弟三个胡闹,他担心的是地里的庄稼,一直没有下雨,如果再不浇水,庄稼就要绝收了。
秀儿因为传武的不理不睬,伤心得茶饭不思。原来秀儿这样迷恋传武,是因为传武曾经从狼嘴里留下了她,从那时起,秀儿就立志要嫁给传武。
秀儿娘非常担心,韩老海却自信可以让传武喜欢秀儿,让秀儿娘不用担心。
看着久旱的庄稼,朱开山愁容满面。韩老海却只顾完成自己的计划,他想让传武去他家里帮忙,以便和秀儿多接触,朱开山也没有反对,他也挺喜欢秀儿。
传武心里虽然不情愿,干起活来却是不含糊。只是他不喜欢秀儿,见她过来帮忙,也没有好脸色。这男女之间的感情,就像手里的沙,握的越紧,越是抓不住。秀儿越是主动,传武越是想往外推,几句话就伤了秀儿的心,躲到屋里难过去了。
韩老海见一计不成,又教了秀儿一招,他让秀儿见了传武就笑。但秀儿是个实在姑娘,遇事不懂得变通,她跟着传武一起去拉货,一路都在笑,可笑的太魔性,让传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最后自然还是悲剧了。
看着秀儿难受的卧床不起,韩老海又想出一招,他打算拿自己的水泡子,去跟朱开山做交易。
朱开山终于也是撑不住了,他让传文娘做了点巧果,上门去给韩老海送礼。韩老海明知朱开山是来求水的,却就是不松口。两个人都好面子,而这次借水也成了两人反目成仇的导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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