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伊犁记忆,伊犁记忆

一首‘可可托海的牧羊人’唱红了可可托海和伊犁。

他们说，你嫁到了伊犁

是不是因为那里有美丽的那拉提

还是那里的杏花

才能酿出你要的甜蜜

跟着旋律唱到这里，眼前一幕幕童年的伊犁街景浮现在眼前。

今年身边想去伊犁的朋友很多，这一篇就写给大家做参考吧，看完去伊犁的时候会更理解我们那边的文化和民俗风情。

伊犁的地理位置很好，三面环山，一面与哈萨克斯坦相邻。伊犁河谷的气候在大半都是沙漠气候的新疆，显得格外得到了上苍的恩宠。新疆60%以上的水资源都在伊犁，整个新疆60%以上的绿植也在伊犁，冬暖夏凉、气候宜人、说伊犁是块宝地一点儿都没错。前些年很多援疆的商人来了之后就会不想回南方，买一个院子或者楼房住在伊犁做生意，甚至想安度晚年。

在解放前，伊犁因为被当时的沙皇占领，在整个新疆接受俄罗斯文化最多的也是伊犁。伊犁人喜欢吃黄油、用叉子的历史也很久，拉起手风琴、挑起俄罗斯风情的atnoshka（俄罗斯舞蹈）更是不输俄罗斯人。由于中西方文化的交融，解放后的伊犁形成了自己别具一格的城市文化与风情。我之前写过的自己家住的大院子是仿照俄罗斯建筑1945年建造的。父亲买下来的时候已经快五十年了，但整个建筑完好无损，我们又住了十几年依然没问题。80后的伊犁人都知道，伊犁人很喜欢把钱花在建房子上，有钱人都喜欢建别墅。别墅这个词我是到了北京才知道，因为在伊犁大家都叫平房院子。现在想想按现在的标准那会儿的街坊邻居家全是别墅。

那个时候的别墅，房子都还行，就是厕所很简陋，不是冲水的。一般离主卧和厨房最远的角落里的小房子就是厕所。伊犁人爱干净，厕所都会收拾的很干净，因为不是冲水的，还是会有味。所以厕所的位置离吃饭的地方远远的，也是为了避免不卫生。小时候上个大号都是大工程，得穿过家里的各种果树林才能到达目的地，冬天还冻屁股。上世纪90年代的伊犁，平房院子里的人们就是那样上厕所的。现在大部分都是冲水马桶了，大家再也不用冻屁股了。

姥姥家在喀赞其，小时候去姥姥家最喜欢的就是跑到她院子里的小溪边玩儿。姥姥家在喀赞其是最普通的那种平房院子，两间大房、一间储物间，当时她和小姨，小舅舅三个人也够住。喀赞其主要居住的都是维吾尔族，整个喀赞其有一条大溪贯穿，现在这个大溪还在。姥姥家的是那条大溪水分流出来的小溪，水流很快、会有哗哗的流水声。小姨是一个性格很温柔的女人，我们三个有一次把小姨的香水当发油摸的满头都是，被发现的时候一瓶用的一滴都不剩，妈妈骂我们，但小姨只是笑笑说没事儿没事儿。我后来才知道原来姥爷有一半维吾尔血统、妈妈家族里的舅舅们都长的很帅、高鼻梁、大眼睛、三舅甚至有点像印度人。麦芽色的皮肤、小时候爸爸不在，舅舅们就会满足我举高高的愿望。那个时候从喀赞其大门出来的一大片集市老人们喜欢叫“汉人街”，有意思的是你会发现整个汉人街最少的就是汉族人。

伊犁有几个很有意思的称呼，现在也在叫，被称为伊犁几怪。西大桥没有桥，汉人街没有汉人，花城没有花。这些都是地名，但名字与事实完全相反。

汉人街是我们小时候特别爱去逛的地方，奶奶说“汉人街除了鸡奶找不到，其他都有”，伊犁老人总是用自己独特的老话形容伊犁的各种现象，即使是现在每每想起她说的一些话会不经意的笑起来。既幽默又很有道理。现在这个集市变成了一个大的商城，好像也叫大巴扎。巴扎在维吾尔语的意思是集市，市场。

小时候妈妈上班，爸爸下海，奶奶很自然的担起照顾我们三个孙子的义务。这可能是中国式家庭里最常见的情况吧，全国被爷爷奶奶照顾过的孩子，对自己的爷爷奶奶肯定有超越原有的隔代感情，因为我们大多数时间是在他们的养育和陪伴下成长起来的。

我差不多五岁多吧，妹妹也就两岁多，伊犁那个时候没有人贩子，小孩子都是在家附近随便玩儿的。玩儿着玩儿着我就带妹妹和其他几个小伙伴去了家附近的小学，学生都去上课了，操场上空无一人。我们几个转来转去，停留在了学校的土墙角。“快看，那是什么呀？好多小蜜蜂”“妈妈说蜂蜜是蜜蜂窝里变出来的”“那是不是很甜啊？”“我们把它搬回家吧”……几个小伙伴拿着树枝开始一起捣鼓马蜂窝，不一会儿马蜂全部开始攻击我们，大家被马蜂蛰的到处跑，妹妹太小跑不动，被蛰了满头的包，我们一起哇哇哭着回到家。奶奶看着被蚂蜂蛰满头包的我们，气的哭笑不得。一边拿芦荟叶子给我妹妹的头挤，一边骂我这个不称职的姐姐，“我就去邻居家一会儿会儿的功夫，你就带妹妹去闯这么大的祸，看我一会抓住你还有好果子吃了！”我只能委屈的跑得远远的。现在想想孩子的天性就是好奇，说不好听就是贱。大人知道的事情对小孩子根本就是未知世界，所以就想去尝试，知道后果了就会再也不敢去碰。说白了这是每一个孩子成长过程中了解未知世界的方式。奶奶从小非常疼爱我们，虽然做错事的时候嘴上会骂，但从来没有打过我们。也不会对我们说脏话，最多骂个不要脸，没皮没脸的。尤其是作为长孙的我，简直是她的全部，她真的给了我最多的保护和最美好的童年。

伊宁市有一条街叫东麦里，上初中的时候那条街上突然多了好多漂亮的房子，我们每次去奶奶的妹妹（小奶奶家）家，就会走过这条长长的街。当时伊犁很流行建别墅式的房子，有些人会建欧式的，有些人喜欢传统维吾尔设计风格的，还有一些人喜欢建俄罗斯风格，但不管是哪个风格的，每家每户肯定会种各种花儿和果树。伊犁人非常喜欢花花草草，我们对花草的感情从小都是长辈传递给我们的。玫瑰花，蔷薇，菊花、丁香花等等都是大家种到自家花田中常见品种。每到夏季，走在那条街上看着家家户户的花儿都开着，心情自然好到想唱歌。奶奶不但自己喜欢种花，也喜欢看别人家种的花。每次路过别人家小院儿看到不一样的玫瑰品种，就会主动去跟人家搭讪，“哎呀，这花儿开的真好看呀，什么品种啊？”聊着聊着就能聊出一些共同的朋友，偶尔还能拿到人家的玫瑰种子。奶奶的这种超自然的搭讪方式对我们三个影响也很大，以至于长大后我们几个都没有怯场，社交障碍之类的问题。伊犁蓝在这条街也能随处可见，大家很喜欢用蓝色粉刷墙，让整个院子的墙与伊犁的蓝天白云相接应，天气好的时候简直像油画一样好看。

伊犁人很喜欢歌舞，生活中如果没有歌舞那简直比吃不上饭还煎熬。很多人问我为什么你们新疆人都会动脖子啊？是天生就会跳舞吗？想想、其实也不是天生，而是从小周围的氛围就是经常有歌舞。我出生那天爸爸就在家里办聚会。他的哥们儿里有会拉手风情的，有弹传统乐器萨塔尔的，每次聚会吹拉弹唱，不要太热闹。唱到半夜我妈感觉肚子不行了就去了医院，第二天凌晨聚会快结束的时候我出生了。我爸是那种哥们情深、好社交又好客的人。我之前见过我爸跟几个哥们儿穿喇叭裤，留爆炸卷发的照片，放现在都感觉很时尚。

老爷子现在快七十了，每周还得跟哥儿几个聚聚，做他拿手的小菜，喝喝小酒，边下棋边吹拉弹唱，留守老人？别逗了，有时候跟他视频还嫌我打扰他下棋了呢。最近又决定考驾照，天天跟我念叨科目一科目二、压根儿没把自己当老年人。

在伊犁，男人和女人除了婚礼这种隆重的活动，其他聚会都不在一起玩，这可能是新疆的传统文化。我爸跟哥们儿吹拉弹唱，我妈跟姐们儿也聚会。但她们不在家里搞，而是去餐厅、农家乐啦、那种比较高档的地方几个姐们在一起聚聚，八卦一下，聊聊近况、吃吃喝喝之后音乐一起，姐妹们开始翩翩起舞，什么烦恼都没了。这个文化叫“恰伊”、中文意思就是茶话会。但新疆人的茶话会必须有酒有肉还得有歌舞。

伊犁的老人们几乎不去跳广场舞，他们更喜欢“恰伊”这种聚会式的娱乐。有研究表明与好朋友多聚会可以延长寿命，女人八卦一点对健康有益。这可能也是伊犁人的长寿秘诀吧。我妈其实基础病不少，但人家心比天大，该吃吃该玩玩，没把这些疾病放在心上，我看小日子过得也挺开心。

问老郭、你们小学的时候新年都是怎么过的？

他说、就那么过呀。

没有聚会吗？

没有。

你们的学生时代好无聊啊。

伊犁的学生都知道每年的最后一天对我们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日子。因为那天下午，所有的学校都会举办迎新年活动。每年12月31号那天，大家会把教室布置的很有新年气氛、黑板上会写“新年快乐”这种祝福语。第五节课后、大家会教室里的桌子摆成一个大圈、中间留出舞池、把每人从家里带来的桌布铺在课桌上，班费剩余的钱买的瓜子儿、香蕉、大豆、花生都摆在上面，一起看节目。班里文艺特长的同学会在新年会上做各种吹拉弹唱的表演、班主任会跟大家一起看节目、气氛特别好。最后节目演完了、班主任就会离开，然后音乐响起，男生起来跳舞、并邀请女生跟自己一起跳。那个时候如果不会跳舞会很丢人、所以大家平时都会多少跟跳舞好的朋友学一学。当然也有害羞内向的女孩子说自己不会，男生也不会强求。总之每年都会有这么一次聚会、所以大家每年都很期待过新年。到了大学后就再也没有这样过过新年了，总感觉跨年少了一些什么。

喀赞其被任名为民俗景区的时候，妹妹去应聘了讲解员。她真的是把自己的青春都给了这个景区，看着喀赞其一点一点的被全国的游客知道，看着景区里的一砖一瓦变得越来越好起来，如今已经是景区经理的她，成长的很快、也让我很欣慰。

在新疆伊犁女人是出了名的内外一把手，家族里随便一个姑姑都是女强人。伊犁女人能力很强，但性格没那么强势。

大姑做财务出身，个子很高。她管我奶奶叫大姑，而我管她也叫大姑。大姑性格跟奶奶很像，属于那种为了孩子可以牺牲一切的女人。而奶奶经常说，我们马家的女人推出去是男人，拉回家是女人，家务活不一定自己干，但必须会干。姑姑们在这种家庭氛围下个个都没让奶奶失望。大姑每次来看奶奶的时候都会带着小本子，嘴巴甜甜的问奶奶怎么做糕点，怎么做好吃的。每次都会认认真真写在小本子上，偶尔过年过节前也会来给奶奶打下手，这样就更能直接的学会奶奶的手艺了。得亏大姑那会儿好学，不然奶奶的那些手艺真的要失传了。奶奶是食品厂的大师傅，那个时候技术没那么发达，食品厂的糕点都是她这样的师傅们纯手工做的。所以每次过年过节，我都能吃到奶奶做的玫瑰酥，凤梨酥，月饼，蛋糕等等好吃的甜点。大姑现在做的饭简直就是完全复制了奶奶的味道，我有时候在想，下次回去我也得跟大姑把这些手艺学回来，不然真的会失传了。

二姑长得最像奶奶了，白白的皮肤，甚至有点黄毛。二姑唱歌很好听，小时候奶奶自己都会经常说你二姑长的越来越想我了。可能从小学习好的原因吧，二姑在家族聚会中只要看到我就会开启夸赞模式，我在她心中简直就是没有任何缺点的孩子，虽然我内心知道自己根本受不起，但人多的时候我还是很享受她的夸赞的。几个姑姑都很喜欢奶奶，那个时候简直是她们心目中的女强人。二姑后来嫁到了乌鲁木齐，生了一个很爱学习弟弟，也已经考上了大学，这些年联系的少了。每次她回伊犁的时候如果我也回了才能碰得到，但关系还是很好的。

三姑最能干了，白手起家把生意做大，开了一家房地产公司。她是一个始终非常开朗乐观的女人，人还没到，十米之外你能先听到她的笑声。这些年不管发生什么大事儿三姑都是自己硬扛下来的，结婚生子创业，她一个都没耽误。平时穿着完全不讲究，旅游鞋，大体恤，运动裤。很少化妆，家里收拾的一尘不染，出门谈生意高跟儿鞋，西装革履一个不少，真的是那种干什么像什么的女人。上大学的时候，因为飞机和火车都只到乌鲁木齐，我每次都会住在三姑家。一年少则两回，多则四回，三姑从来都是笑脸迎接我，走的时候还给我塞点钱。有时候会让司机叔叔去机场接我。即使是工作了，到北京玩儿的时候还会带我去商场买些衣服。

其他姑姑，姑妈、叔叔们也都是这样的性格，其实伊犁人好客是上一辈遗传的。这些年叔叔和姑姑们对我的感情，真的是让我很感动。我很庆幸自己出生在一个很大的家族里，而这个大家族里大家的感情真的非常好。在我们这个大家族里，无论是姑姑还是叔叔，大家对彼此的孩子们就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亲。就我而言，他们都把我当自己的孩子一样，在我遇到困难时会出力帮我，在我取得成绩时会比我更开心。我出了新疆后发现原来别人家的姑姑和叔叔们，跟他们的感情没这么亲密。到了日本后更加感觉到，在日本人眼里，除了直系亲属才叫亲戚以外，其他人都不能成为家族，我们家族这种关系在日本人眼里简直是很奇怪的现象。社会越发达，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越生分。

伊犁是一个很有人情味的地方，大家生活在一起不生分。离伊犁走的越远、越会思念那里的人情味儿。即使是现在，我爸的大门一天到晚都是敞开着，只有睡觉之前才会锁门，主要是为了方便邻居进来。在伊犁住院子的没人白天锁大门的，跟我爸视频，二十分钟内邻居一会儿来借铁锹，一会儿问有没有大盆儿，没事儿上我爸种的菜田里揪点儿辣椒，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邻里关系。邻居无聊了上你家里来聊天，一起吃个午饭，在伊犁真的不叫事儿。因为你无聊了也可以这么做，远亲不如近邻这句话，在伊犁体现的淋淋尽致。

小时候，大门口经常会有乞丐来要饭。那会儿的乞丐是真的乞丐，不像现在的都是假的。到大门口窍门，奶奶一般会让我们送出去一块儿馕，他们为了背食物真的会准备一个大麻布袋子，把我们给他的馕放进袋子里，举个意继续去下一家乞讨。有时候奶奶会问哪里来的，看对方是从外省来的，就会让进来，在家里吃个午饭再走。

奶奶和爸爸都属于吃货。只要好吃的都会跟人家学会，然后回家做给我们吃。奶奶做饭一周内的从来都不会重样，我挑食，不爱吃面食。她就会在做拉条子的时候，给我单独做米饭。去婚礼吃筵席，发现有一道菜很好吃，就会跑去后堂问人家加了什么料，然后回家做给我们吃。我小时候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给奶奶打下手，比如她灌米肠子的时候，我就会帮她把她做好的米料用勺倒进提前洗好的羊肠里。这道菜很复杂、我们每次都是家里宰羊了才会吃。先要把羊的肺子和肠子用凉水洗干净。在洗的时候偶尔会挤出羊的粑粑、我都是嫌弃的做出呕吐的样子。奶奶就说“哼、我要看看你一会儿还嫌弃不、每次吃的时候停不了筷子的就是你。羊吃的都是青草和玉米之类的，所以就算是粑粑也很干净。”事实也是。每次香喷喷的端到桌子上的时候、我绝对是吃不够的那个。面肺子做的最地道的绝对是伊犁。

新疆人吃肉不放太多的佐料、因为现宰的羊羔肉、肉质鲜嫩、本身就带着一股香味、只需要放锅里热水煮一下、放点儿盐和洋葱就好了。夏天在院子里的葡萄树下，刚出锅的羊肉香气扑鼻、一桌人围着一大盘子羊肉、一边吃一边聊哪个部位好吃、现在想想都是一种奢侈。

在我们小时候男人都会做点木匠的活儿，桌子，板凳，还会盖鸡窝，这都是我爸自己就能搞定的事。他们那个年代的男人们动手能力很强，到现在家里什么坏了他都是自己修，这一点我发现他跟外国男人还挺像的。因为到了国外发现家里什么坏了都得自己来。有时候很想让老郭去跟我爸学一两个月，把在北上广生活节奏中被废掉的男人该有的本事都捡回来。

上学的时候很喜欢吃凉粉。出了新疆才发现伊犁凉粉的味道简直是全球唯一的，走出了伊犁这个味道你就再也吃不到了，连乌鲁木齐都不行。伊犁友好商场旁边有一家回族人开的凉粉店，是目前吃过最正宗的了。味道极好，我现在已经是满嘴酸水了，去伊犁的时候千万别错过。还有喀赞其里面有一家手工冰激凌店，没有土耳其冰激凌那么多花招，但味道非常纯正，浓浓的奶香味儿，童年所有的美好都在这里面。这种传统的冰激凌制作方式目前也就伊犁了，如果再不保护估计也会失传的。去的时候一定要吃一下，过了这个村也许就真的没这店了。黄面烤肉、面肺子、粉汤、这些你听着有点奇怪的美食在伊犁吃过后其他地方的就不用再吃了，都是我此生无憾的美食推荐。汉人街有一家烤包子店、早上6-7点就开了、一早去要几个烤包子配奶茶吃、是最绝妙的早餐选择。

最近发现伊犁人聚会吃饭不喜欢去餐厅，大家更喜欢去有特色、手艺好的农家乐。农家乐的菜并不是为了迎合大众口味、而是能吃到一些外面餐厅里吃不到的美食，冷水鱼、椒麻鸡、特色羊肉，粉汤、爆炒羊肚、有机菜等等，能让客人感受到真正的伊犁美食。

明星都喜欢去喀赞其采风

去了伊犁你一定要在六星街、喀赞其、东麦里这几条街逛逛，去感受一下伊犁人的民风民俗。一定去伊犁河大桥看看，偶尔会遇到在举办婚礼的车队，能沾沾维吾尔族婚礼的喜气儿。坐一会马的，感受一下咔啷咔啷的马蒂声。在那拉提骑一回伊犁马，在草原上感受一下伊犁天马的高大威猛，吃一次农家乐感受一下当地人做的家常菜。这些都是我最思念却因为疫情而得不到的东西。去喀赞其的沙粒画艺术画廊里欣赏一下新疆当地人的艺术、在手风琴博物馆里参观一下从全球收集到的各种手风琴、都是我最想推荐给你们的特色景点。

伊犁、此生值得你去一回。

那里不仅有美丽的那拉提、喀拉峻、赛里木湖和汗血宝马、还有一群热情、淳朴、善良的伊犁人。

我选择了在北海道生活、居住。但对伊犁这个故乡我仍然有很多思念与牵挂。希望疫情后我能回去看看伊犁的家人和朋友们，再吃一顿我爸做的红烧伊犁河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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