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的成长记录图片,种子的成长过程

小小的一颗山核桃树,株高不过2,25英尺、直径不过3/4英寸,在这片土地上至少已经有了11年的生长历史,它第一株茎上至少有8圈年轮。如果继续挖掘下去,又会有什么发现我不大清楚。树苗最下面有一截残茎在地面下6英寸处,显然以前也被泥土覆盖过,这意味着这截残茎不止一次被砍伐,它的根在土里也躲过了清场和烧荒以及后来的耕作,得以幸存下来。更个事实的是,果园中间的几个大栗树桩上吐出了新枝,从大小来看,栗树在被砍倒前也被砍过一两回,但还是存活下来。这能证明山核桃树枝的情况和这些栗树的情况一样,饱经沧桑。

我认为这两块地上,山核桃树没有再度发芽至今已经两年了。实际上山核桃已经在这里扎下了根,松鼠为什么还要把坚果带到这个不同寻常的地方?如果松鼠必须一年又一年的这样做,则是另当别论。

当年我在瓦尔登湖边耕作的开阔地上,有几颗山核桃树,这些树可能是在土地翻耕后小鸟或松鼠种下的。我记得那片树林至少已经有35年了。

费尔海文山的情况也差不多。我记得那片山林是35年前开垦,20到25年之后松树开始在那里出现。如今,在那松林内或松林边缘5英尺高的山核桃树随处可见。它们是地里35年的树桩或老根长出来的?我确信那是不可能。那么它们又是从哪里来的?我指的是离松树5—10米杆远的山核桃树,山核桃树和橡树不一样吗?。我在这里为什么从没见过那些两三岁的山核桃树苗?动物种下的它们这是肯定。既然如此山核桃树和橡树的传播方式就不一样,因为山核桃树不需要松树的庇护,我从没见过橡树在草地里或松树林外成簇生长。难道是动物喜欢在开阔地种山核桃树而不是橡树?或者山核桃树更容易在那旷野里存活?或者种下的橡子没能成活。对于史密斯山和布瑞敦两地的情况我也可能弄错了。12月1日我检查了费尔海文山的山核桃树的年龄。我在地面下两三英寸处锯了3株,它们大约3英尺高。年轮很难看清,但我判断其中最小的一株(直径约1英甘、高3英尺)约7年树龄。其他两株可能要老一些,但还没有松树老,我记得松树的历史。因而,正是过去7至25年间从坚果生发了这3株山核桃树。它们在四五杆远的开阔地里最多(这和橡树不同),包括离松树较远的开阔地或牧场,特别是沿着墙的地方最多,那怕离树林很远。

可以肯定是动物种下了它们,它们常在墙边生长的原因,也许是因为那是松鼠们出没的道路。最值得注意的是,它们经常生长在开阔地、光山坡上,那里橡树很少见。那怎么解释这种现象呢?也许它们的根比起橡树来更坚韧,在橡树无力生长的地方它们却可以长成大树。或许牛群经常啃食橡树,橡树苗远不如山核桃树那么容易存活。

从费尔海文山转到史密斯山的山核桃树林,我还是要坚持自己的观点。我认为费尔海文山上的山核桃树,近十多年间的种植方式与橡树是不同的。

12月3日,我又登上李家山,开阔地里没有看见一颗小山核桃树,这里的坚果遍地都是。它们可以在别处生长,为什么不生长在这里呢?我接着往北坡走,在山北面邻近白橡树的有一颗山核桃树,树下及周围有许多2至4英尺高的小山核桃树,夹杂在小桦树和小松树之间,较大的桦树和松树最近被砍了。许多橡树和山核桃树应该都曾经生长在离松林或其他树林几杆远的开阔地里,只因为山核桃树的根在这些情况下显得更强劲,所以就成功了。我确信如此,想到在过去的10多年里,史密斯山上有许多小松树,山核桃就落在它们周围。松树被砍伐以后,山核桃树依然健在。布瑞敦一带的山我十分熟悉,但我却不记得是否见过这类松树,。

我以为还有一种可能:树林里的山核桃树可以在更长的时间里保持活力,所以,多年后它们仍可以在开阔地里发芽生长。

山核桃树坚韧的的生命力令人吃惊。我走遍了费尔海文山所有的山坡,不仅仅是寻找最小的山核桃树,也找那些长得最好的山核桃树。我曾经锯了3株山核桃树,它们多年前都曾经至少枯死过一回,尽管昔日的创伤在它们的表面已经看不到任何伤痕。可我稍挖一会就在地下1英寸处找到了依据。大部分这样的小树根上都带着好几根茎,茎干的形状都很奇怪且已腐烂,看上去好像刚发芽就完全死掉了。有些看似死掉了却又发出两个甚至更多的的芽,最终,它们大多数都长成了挺拔、光滑的大树,所有的缺陷和灾难都被隐了。

在安纳史纳克山南坡一带,很多10到12英尺高的小山核桃树英姿飒爽,形成了一个开阔的林地。它们的树冠和苹果树差不多生气勃勃,长成了十分独特的伞状,但我肯定,它们和我刚才谈到的小山核桃树一样有着类似的经历。当然。我还需要作进一步的调查,看看它们有怎样的生命轨迹,以及它们是怎么到那里的。这些山核桃树可能有20年的历史了,终因累积起来的各种原因,度过了霜冻和其他意外,最终萌发绽放出生命的华美,成为年轻的乔木的模样。

我挖的三棵山核桃树,地下都有较大的主根,比上面的部分要大,三棵都是如此,尽管小树直径不足1英寸,根系却十分强大,围着榭干挖到三四英寸深都无法将其拔起它来,我还没见到过如此长的侧根。用坚如磐石来形容它们最合适。

有些人写文章称赞那些所谓自我成才的人,赞美他们面对的生活困难的勇气。我建议这些文坛新手,最好去森林看一看,并且动手挖一些橡树苗和山核桃树苗,读读树木们顽强的生命传记,领略一下植物世界的奋斗历史。

再说一说山核桃树,我们常看见茂盛成片的小树林,高大的成片树林却不多见,清一色的大型的山核桃树密林更不多见。实际上无论大小清一色的山核桃树林根本都没有了。它们和橡树及其他硬木比起来更需要阳光、空气以及生长的空间。一两千棵茂密的山核桃树林最终都会长成大树,也许大火常常烧掉大部分山核桃树。垦荒开荒可能也会毁坏不少,最后,牧场上散落着一些独特的山核桃树。我第一次去瓦尔登湖时,开阔地里上山核桃树成片,但因为火灾、霜冻或其他原因,它们现在很少了。北美油松倒是长得好些。

山核桃树也非常喜欢山坡。我谈到山核桃树的五处地方有四处都在山坡。或是因为在那里它们能得到阳光和空气,它们长在这些地方好像是喜欢美丽的风景,或者它们占领这些土地更具优势。

实际上,人们如果不去研究这些问题,可能根本意识不到鸟兽在其中扮演的角色,特别是秋天这个季节,繁忙的松鼠们采集、传播种植树木的种子。你总能碰到它们嘴里含着坚果或者正在采坚果,没有一只松鼠是清闲的。在8月份山雀来了,我去山核桃林里漫步时总能听到绿色坚果不时落地的声音,那是山雀在我头上啄食。加上松鼠的原因,人们必须抓紧采摘核桃。镇里一个猎捕松鼠的人告诉我,他知道一棵品质优良的核桃树,等到秋天果实成熟他去采摘时,发现早有十多只红松鼠抢先下手了。后来,他从一颗半腐朽的树洞里,掏出了一堆去皮的核桃,称了称足有44公斤足够他和家人享用一冬了。

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在秋天常能看见腮帮鼓鼓的斜纹松鼠,它们习惯于收集坚果榛子、橡子、核桃、栗子和荞麦等种子藏匿在洞穴,因而,在拉丁语中有“伙房管家”的称号。据说,刚入秋红松鼠就就收集果皮还泛青的坚果,它们用树叶把果子掩盖起来,等着它裂开再哼唧哼唧地运输。从坚果落地之后的一个月开始,你随便挑一颗树观察,只会看见在瘪果和满地的果壳,还有许多好果子都被它们吃过了,地面就像是杂货店前的平台,就像村民坐在那儿一边剥果子,一边闲扯讲笑话,你来时谈论已经结束,松鼠们已经将种子传播到四方。

隆冬时节,白雪铺满大地,在依然残留着果实的山核桃树下,雪地上总有被松鼠扔掉的果壳,那怕是丁点儿空地总有被松鼠咬成两半的果皮。

灌木橡树有什么用处?偶尔也会有人问我。在木匠眼中它们或许一分钱都不值,可我依然觉得它们充满生命的情趣,如同白桦一样,看见橡树我的脑子里就会联想到新英格兰。如果我们能超越市俗的观念,就会发现美丽的东西比起那些只具有实用性的东西,对我们的生命而言意义更重大。

我们抬头眺望那些干燥的平原、宽广的沙洲以及山间的沟壑,3至5英尺高的灌木橡树随处可见。每年的10月1日前后,随着秋风和霜冻它的枝干就几乎光光的了,而大小不一带着茸毛的漂亮尖果子都变成了棕色,上面带着阳光照射后留下的黑色条纹,也快要落地了。如果你把这些被霜打过后的光果梗往后一弯,就会发现果子马上就会掉下来,从根部折断一根果梗还附着果实的枝条,你会发现果子与果托近乎藕断丝连。实际上,有些树丛里一半的壳子都空了,而且上面还留着松鼠的牙印,松鼠在灌木林里把种子从壳里掏出来,空壳仍将留在了树上,也许有少数的种子是自行落地的。在这个收获的季节,橡树林里的斜纹松鼠总是手忙脚乱地忙碌着,灌木橡树不高不矮,是它们最喜欢攀爬的高度。

尽管,橡树灌木丛里光秃秃的,那些灰色果壳里的棕色果子却不容易被发现,你得专门去寻找它们,周围的环境全部是棕灰色的调子,它们所在的地上落满了灰色的树叶,枝干及果子同样是棕灰色的,就是一个棕灰色的天地,就算你与一丛丛果子擦肩而过,可能你也没有注意到它们。穿行在结满果子的密林里,每一丛灌木都是一丛漂亮的风景。

与此同时,你会看见岩石和树桩上都是松鼠留下的空果壳。

如果你有兴趣去树林里挖老橡树根,你会有许多发现,就算它们已经完全腐烂只剩一个空洞,周围有许多凹陷的痕迹,你也根本找不到一点腐烂的木头或树皮,铁锹挖下去不费吹灰之力。在这个空洞下,你会看见地道从这里向四面辐射开去,根皮被当成墙壁十分坚固,经年累月地使用着。条条地道都通往松鼠和田鼠地下巢穴和粮仓,也通向的地面的洞口,也包括那些远不及这个老橡树根的地方。与年代久远的洞穴相比,老树桩可能年头要少许多,对于鼠类而言这里是一座城市。老树桩的下面或是周围满是松鼠藏匿的坚果皮或果子。在林子里可能很难见到一个活物,但几乎所有橡树下所藏都特别丰富。

每逢8月,连枷的声响起,斜纹松鼠便开始成群结队地出来吃榛子,8月20日之后,你必须加快速度采集树上的榛子。许多人看到树上果实累累却又等上十天,结果再去时已经所剩无几。

临近8月末,在松鼠经常出没的墙边的灌木丛里,果子还是青涩的就被洗劫一空,地上满是棕色的果皮。那里剩下的都是霉变干瘪的坚果,难以想象,仅仅过去两周松鼠便不得以开始爬上更细的枝条,搜寻仍旧挂在枝头的坚果。谁见过松鼠采集榛子,收藏榛子的场面?但对于斜纹松鼠来说这是一个繁忙且重要的季节。它们实在需要有更多的帮手。眼下铁杉已经成熟,我在田野里看都是腐蚀的坚果,唯有那些经常有人光顾的路段,松鼠并不急于采集那里的果子。

河边灌木丛里的果子几乎都被洗劫干净,有时可以看到三五成簇的果子挂在河面的枝头上,好像松鼠还看不上眼。在荆棘和灌木丛中,有时能看见一些鸟,窝里一半都是橡子和榛子壳,显然这些都是田鼠或松鼠丢弃的。

对于地松鼠而言,榛子是多么地重要,它们沿着围墙向上生长,地松鼠的家就在墙下。好比松鼠从家里一出门就可以看见它们。无需走很远就可以轻易收获果子。

灌木里的果子已经被劫掠过了,在田野上,远离松鼠路径的还有孤立的榛树现在还挂着果子。那里是松鼠难以涉足的地方,对于松鼠这种小动物来说,围墙篱笆既是通道又是壁垒具有双重功能,围墙下面的洞穴固若金汤,在篱笆灌木的掩护下几乎看不到它们的洞穴。松鼠在洞里不用担心安全,沿围墙篱笆而生的榛子灌木丛,就成为了松鼠天然的果园。

榛子灌木丛是松鼠理想的居住地。每簇每丛榛子都在松鼠的眼皮底下,松鼠一定比人抢先得到榛子。因为你只是有时才想到这些榛子,可松鼠却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它们。它们当然捷足先登,就像人们所说,“每种工具都有使用它们的人。”可以说:“坚果是松鼠的专享食物。”也不为过

如果说松鼠天生就有种植榛子的本能,而且很有规律地长期地种植它们,我毫不奇怪。

遇见不好的坚果,松鼠最多只是看它一眼或咬一下,它们不会打开烂坚果。我在围墙篱笆上,看到有些榛子上咬了个小洞,看一下就知道里面完全是空的。

我们不用详细介绍,其他植物的种子命运也差不多,比如枫树翅果等。实际上,任何掉到地上的种子都会有动物当宝贝捡回去,包括它们最喜欢最钟爱的各种食物。整个秋天,动物们每天都忙个不停,鲜少有种子能逃脱它们的口福。在森林里,无论你走到的地方看上去多么安静荒凉,说不定它们的整个家族都在忙碌,可能还会更多,因为它们也迷信人多力量大,至少有一两只松鼠或田鼠正在—棵树上搜寻着,它们并不盯着远处的行人看。一旦你把采集的事推迟一会儿,你也会发现早已被它们抢劫一空,它们在洗劫整个森林。在每棵树下,也许你都能发现好几个它们的洞。尽管种子也许很小,对它们来说却是食粮。这显然是种子们最主要的归宿。既然这些小动物必须要活下去,这些素食的动物们如果不吃大地的果子,又能拿什么裹腹呢?

在北美的森林里,经常可以见到田鼠出没其中,它们总是搬着橡子或其他种子回到自己的洞穴里去。也常在石头缝里发现田鼠藏匿的橡子和坚果。有一午11月,我去康科德北面一个石灰石采石场.在一块竖立的刚被炸开的石头边上,我发现它的底部还有放炮用的钻孔,离地2.5英尺,深达两三英寸,我在这里面仔细观察它被炸过后的银灰色的横断面,发现了两个新鲜的栗子,十几粒野毛扁豆、许多冬青籽,还有一些新采的伏牛花籽,悉数褪去了果壳果皮的种子,和一些泥土碎屑混在一起。

谁把这些种子藏匿在那里的——松鼠、田鼠、松鸦或是乌鸦?一开始我认为,小动物是很难钻进这垂直的石头缝里的,应该是一些猛兽吧,并且,相对地面这石头缝里相当暖和。为了弄清楚这个问题我把果壳种子都带回了家,准备仔细研究一下,它们是如何被带进地下洞穴的。晚上,我仔细观察了栗子,深信像山雀之类的小鸟是如何也搬不动的。我在较大的一颗栗子上发现了些许刮伤,看上去是小动物在搬运过程中留下的牙印,这肯定不是鸟喙留下的,因为鸟类总是把喙刺入果子再把它们叼走。我再看看能否找到另一块留下,上下颚齿的痕迹,但再也没找到第二颗,所以这些种子的来源一直让我迷惑。

最终,我折腾了一小时,通过显微镜检查了栗子上的划痕,可以看出这些划痕是被一种尖尖的类似大头针一般的东西弄出来的,呈拱形插进壳里轻易地划过了栗子的表面,转向栗子稍大的一端。可以看见这一端至少有两个齿痕,是下门牙留下的,朝着第一个痕迹,相距约1/4英寸。这些肉眼几乎看不见,但在显微镜下却纤毫毕露。我现在完全断定这是田鼠的门牙咬成的,把它们和普通野田鼠相比,我刚好收藏了一副田鼠的骨架,有两个痕迹完全吻合,两个门牙中间可以合起来,齿痕大约有1/12英寸,其他的印迹则是牙齿划过留下的,我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些种子都是我们树林里最常见的野田鼠藏匿的。

另一个栗子上面没有任何印迹,我想这可能是连同枝叶一起带过来的,现在这枝叶已经不见了。100米以内没有一颗栗子树。

为什么石缝、石槽长出栗子树、伏牛花丛等等,种子的来源众说纷纭。我们以前不知道这些种子是怎样落到哪些地方去。现在自然能解释通了,在这小洞里有足够的土壤,能够保证这些小植物的生长。

有一天,我注意到一颗越橘,从被锯过的五针松树桩上冒了出来,根扎在树皮和木材之间的夹缝里。小越橘个头粗大,我相信它是由一粒种子长起来的,无疑这粒种子是被小鸟或其他动物留在树桩上,后又被风吹到这个缝里长出的树苗,也许就是从树皮下面蹿出来的。

具有欧洲血脉的田鼠储存橡子、坚果和粮食等等。鼓纳特(Pennant)说过,野猪在田里乱刨会造成很大损失,野猪不过是因为寻找田鼠藏在那里的粮食。

我从贝尔(Bell)的《英格兰兽类》一书和劳敦的书里获悉,当狄安森林和新森林进行很大规模的种植橡树的实验时,田鼠把橡子从洞里带走或者啃咬刚长出来的植物,造成树苗严重匮乏给实验带来了很大困难。为了确保实验顺利进行,在3200英亩的整个森林里人们挖洞设置陷阱捕捉田鼠,这些洞四面光滑,底部比顶部稍宽。这些破坏者一旦进洞们就出不来了。有个晚上,在一个洞里就逮了15只田鼠。比林顿(Billington)先生说:“我们很快在迪安森林捉到三万只田鼠,当时是按只付费,两个人被安排去数数,看着它们被埋掉,以防欺诈。”很多田鼠在洞里被捉住后,又成为鸟兽的食物,所以也因其他方式死于非命。据贝尔统计,两个森林里有超过两十万只田鼠被消灭。甚至,喜欢吃橡子的麝鼠也未能幸免,麝鼠尤为喜欢白橡树的果实,能帮助白橡树传播,特别是在湿地的传播。

飞禽在传播种子中也起到一定的作用。圣·皮埃尔说,摩鹿加群岛上5豆蔻类植物对荷兰人来讲没什么经济价值,在摩鹿加群岛荷兰人竭力摧毁了每一处豆蔻类植物,而摩鹿加鸟却与荷兰人唱反调,使豆蔻类植物重新在这个荒岛上繁荣。

鸦科类鸟包括喜鹊、乌鸦、渡鸦等等历来臭名远扬,它们都喜爱采摘并存储五谷杂粮和其他物品。公元前4世纪,古希腊哲学家泰奥弗拉斯托斯(Theopbrastus)在其著作《植物起源》一书里谈到,喜鹊和其他小鸟到处挖橡子藏匿在洞穴。普林尼说寒鸦“把植物种子藏在洞里,那洞就是它的储藏室”,这也许解释了一种树从另一种树上长出来,由此看来嫁接艺术并非是我们发明的。

英国松鸦又叫橡子鸦。在橡树或其他树的树皮夹缝里,我们时常看见橡子紧紧地嵌入其中,它们是松鸦、山雀、也许还有五子雀等藏匿的宝贝,鸟爪揿往果实这样它们可以用喙啄食。在树林里你看到撒落在树底下的一些橡子壳,总是以为是松鼠留下的,其实,有些是小鸟从这些树缝里啄下来的。有时还可以看到树顶,啄木鸟啄出来的小洞里藏着两三粒橡子。有好几次我在离最近的田野有半英里,甚至是一英里黑暗又遥远的林子里的树皮缝隙、苔藓下面或树缝里,发现了一些包谷粒,没准也是松鸦干的。

有一位邻居告诉我,那一年冬天他在门前撒玉米给松鸦,看一看能否改变它们的觅食习惯,他惊异地发现,一只松鸦玉米啄食粒后飞到旁边的树上,将12粒玉米成功地塞进了不同的缝隙里,再飞回来衔更多的玉米,这说明松鸦飞一次就能带走十多粒,并不是吞下去等会再反哺出来。

我还发现乌鸦也搬运橡子,有一次,我亲眼看见一大群乌鸦,在山顶的一株白橡树上忙忙碌碌。我匆匆忙忙赶到了那儿,发现橡子和它们完全裂开的壳,种子中的果肉已被吃得差不多了,又大又重的湿地白橡树子还撒满了地上,这里离河那边最近的湿地白橡树有1/4英里。尽管,我怀疑它们比起素食来更喜欢吃肉。它们还在冬天把橡树子搬运同样的距离,栖息在其他树上把果壳丢弃在树下的雪地里。

其实,在很大程度上鸽子也依赖橡树子为食,甚至可以囫囵吞下一整个橡子,所以也能帮助它的传播。它们还偏爱吃春天留在地里半腐烂的橡子。美国作者伊夫林说:“有人告诉我,在欧鸽嗦囊里发现的那些小橡子,才是上好的美味。”

还有个猎手兴奋地告诉我,他曾用橡子作诱饵,把放有橡子的铁夹子放在水下,结果捉到七只夏鸭。夏鸭见到橡子它们就奔过去,却被夹子夹住了脖子。

倘若对鸟兽采集橡子的速度之快知之甚少,如果和它们竞争一个季节就能明白。即便是你有所准备,大部分橡子还是被鸟兽抢光了。

不仅动物系统地、有条不紊地寻找树木的果实,按照圣·皮埃尔的说法,果实也在寻找它们或者半路相遇。他如此记载道:

沉重的椰子从高高的树上掉下来,砸在地上的声音可以传得很远。坎利菲西树上的籽荚成熟后变黑,被风吹后相互碰撞炸裂,发出磨坊里的类似磨臼的嘀嗒声。而安的列斯群岛上,有一种叫格尼帕的灰色植物,果实成熟后一旦落在上,就在地上弹跳发出手枪击发的声音。它们发出信号当然是为了召唤客人来觅食。格尼帕好像生来就是为陆地蟹而准备的,陆地蟹特别喜欢这种食物,它们很快就会吃得胖嘟嘟的。

年复一年,动物采集行为种子的举动,使得种子被运送地球上每一个地方,每一角落都有生机勃勃的根系,都是不同种类的种子发育的。即使从深处挖起来的种子,有时还保存着活力。我们脚下的这块土地,既是粮仓也是种子的温床,所以,有些把地球表面当作是一个巨型生物的表皮。

自然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将种子撒满大地,当行人走捷径转弯开辟一条新路时,我注意到在窄窄的路中间,马上就会有小树苗填补上去,因为土壤里到处都有植物的种子。

松树一旦被砍倒,自然无法从根上重新生长。希罗多德讲过一个故事:

“克罗伊斯派人警告兰普萨尼斯人,指定他们释放米尔泰底。如果不照办的话说他会把他们像砍松树一样消灭。兰普萨尼斯人不大懂得克罗伊斯的意思,最终几经周折一个老人发现了其中的玄机,告诉兰普萨尼斯人松树一旦被砍倒,就不会再长出任何新芽,它会整个死去,在整个树种里只有松树如此。”

显然,在大自然中松树只有一种传播方式,那就是通过种子去传播。

我们已经知道,与山核桃幼苗不同,小橡树、小栗树都需高大乔木的庇护,相反,北美油松和五针松的幼苗,在开阔的阳光地带才能长得好。通常,在密林里松树位于低处的枝干都会死亡,只留下青翠的树冠向上生长,因为它们需要阳光。松树茂密的地方,它们大多峻峭挺拔;而生长在树林边上或是开阔地里的松树,它们就很粗大,树冠就会向四周生长。

与北美油松不同,五针松相对树阴不是那么敏感。常能看见在高大的松树和橡树下,小五针松苗成片生长,人们通常把松苗移植走,因为这些地方五针松苗都很柔弱,但你在这些地方很少会见到小北美油松。因为,北美油松需要更多的阳光。

有一天,我走过一片特别茂密的北美油松林,里面只有几棵已经开始结籽的五针松,按比例,大约是1000棵只有一两棵五针松,我意外地发现,在北美油松下长出了很多小五针松,还有很多小橡树,而北美油松苗却很少见,就算有也是又小又弱像病苗。小五针松树苗与北美油松树苗的比例,至少也是1000比1,这结籽成材的树的比例正好相反。

我接着又研究了一片茂密的北美油松林,林子有3,0年的历史,60多米宽,长度是宽度的3~4倍,从东向西延伸。林子西面四分之一处都没有一棵结籽的五针松,几千棵小五针松苗随处可见,还有很多的小橡树苗,但北美油松苗难得一见。我不用四处看,其中原因显而易见。

茂密的北美油松林油松苗难得一见,虽然附近很少有结籽的五针松,小五针松树苗却遍地都是。尽管看上去很奇怪,但,这就是自然界的一条看不见的规律。

为此,我调查了这附近17片北美油松林,有13处松林证明了上述规律。其他的三处北美油松苗和小五针松的数目大至差不多,究其原因是这三处北美油松林很稀疏。另有一处,我当时只观察了树林的一小块地方。

因为我想移植树苗,我在这些北美油松林里找到了几百株小五针松树苗。另一个人告诉我,去年夏天他想在屋子周围植树,需要一百株小五针松,后来发现它们都长在北美油松林里,当然,在那里他要找到更多的树苗也不是问题。北美油松林里五针松树苗不计其数,五针松可以在北美油松之间长出来,只要北美油松不是特别高大或者特别茂密,但通常北美油松林中油松树苗却长不起来。现实的情况就是这样,两三年以前的松林也是如此。以我熟悉的一个山坡为例,通过坡地上残留的树桩上的年轮,可以知道从前这里是一个茂密的北美油松林,而三四十年后,五针松后来居上生长了起来,如今枝繁叶茂。

如果你要砍伐北美油松,一片茂密的五针松林将会成长起来,橡树也会纷纷生长在其中,这种情况很多。去年秋天,我去考察了一片35年左右的茂密的北美油松林,有一部分上一年冬被砍倒了。接着林主把所有的北美油松都砍了,只留下五针松继续生长,如今,它们郁郁葱葱,平均5到8英尺高,形成了非常浓密的树林,成为一片很有价值的林地。回忆当年,林中只有三四株可以结籽五针松,在北美油松的庇护下生长,现在它们和树林里的北美油松差不多大。也像以前的油松林一样茂密。对于林主来讲,这片林地的成材周期至少缩短了8到10年。

在那13块林子里,有三个林子的情况完全与此相同。林主们不自觉地利用了五针松的习性,尽管他们可能对此浑然不知。现实中,一些树林里五针松最后代替了北美油松,长得又好又稳。通常松树一般是橡树的开路先锋,北美油松在某种意义上可算是五针松的开路先锋。五针松代替北美油松的例子常见,但北美油松取代五针松的例子我从未没有见过。

在茂密的北美油松林里小油松相对少见,但在北美油松林边上的开阔地带,它们总是生机勃发成片生长。松林里五针松幼苗与北美油松幼苗的比例是100:1,但在林子边上你会发现完全相反,北美油松幼苗和五针松幼苗的比例是100:1,小油松偏喜阳光的特点可见一斑。

北美油松幼苗很快会扩散到草场,这里的油松已经把树林向牧场延伸了50多米。不过这样的沿伸决不会入侵附近的树林,仅仅是往开阔地带蔓延。

我曾经考察过一片人工种植的五针松林,25年之后它已经变成了一条30多米宽的狭窄林带,北美油松的种籽不断被吹进林子里,它们只能在林地的旁边,一片片地在外围的开阔地里生长,五针松林里北美油松幼苗难见踪影,同样也没有一株小五针松苗。

每当一片北美油松林被砍伐,开阔地带的小油松林在林地边缘还会继续生长。它们见证了曾经茂盛的北美油松林。我才看见一大片北美油松林被砍伐,那原来的北美油松松林没有一棵北美油松了,但在林地一边的开阔地上,却有一丛丛北美油松苗生机盎然。也许,这就是北美油松林自己的传播方式。

那些生长在长期被耕种或清理后的土地上的树林,按照我的标准被称之为新生林。或许现在的新生林树种,与土地才被清理后长出来的树也许并不相同。我记得几乎所有的新生林不是松林就是桦树林,我还没考察过枫树。同样,松树桦树也长在从没开发过的土地上和林地里萌生。

松林、桦树林和枫树林,容易在从没长过树木的地方生长。树林里树之间仍然可以见到很多空地。但成规模的橡树林比较少见。橡树通常从这些树之间或被砍伐的松树树桩边冒生。

清一色的松林往往生长在最广阔的开阔地里,对此我深信不疑。在松林为主的林子里,松树长势最好的地方往往是松苗萌发之际,土地上的植被最少,几乎都是光秃秃的。

常常能见到大片的牧场逐渐被树木占领,油松、五针松和桦树林初具雏形,它们只要10年的光景,便会与灌木及其他植物一起,逐渐包围了苹果树、墙壁和篱笆,就这样橡树开始生长起来,并悄然地改变了这片地区整个的面貌。当然,这些树木不会占领所有的土地,也不是按比例地均匀地覆盖着这些土地上,而是按照自然规律一丛一团地簇生。15年前,在这片牧场上没有一棵树,也没有一个可供发芽的种子,而今一片10英尺高的茂密树林已经巍然挺拔。昔日草原上供奶牛走的宽敞的土路、现在已经成了野兔出没的羊肠小道,冬天时的滑雪洼地、还有山谷岩石很快被覆盖起来,形成了一大片树林。

根据我的考察,这些算得上是北美油松的一大特色。如果登上山顶俯看森林,你会发现分布最广传播得最远的是五针松,它们最容易和橡树及其他树种形成混合林,远远地看去,它们或似直线一排排排列在林海中,或是蜿蜒起伏在山脊、森林中生长,成片的密林通常少见,在缅因州探险的伐木工人说,它们在缅因州的原始森林里同样生长良好。它们通常生长在低洼地上,那里的北美油松生长的反而不如五针松好。

松针短小易碎的北美油松一般长在早地、广袤的平原或苔藓密集的丘陵地区,短小的让松针北美油松特别抗旱,昔日耕作的田野或牧场上。它们郁郁葱葱,枝繁叶茂,北美油松一旦形成了上规模的新生林,橡树或其他的树种生长发展的机会,就非常渺茫了。

穿行在茂密的北美油松林,昔日牧场的痕迹清晰可见,光滑长草的地表树叶腐殖土很少,苔藓和白石四处可见,油松已经占据了整个空间和阳光,桦树边的苔藓已开始腐烂,一副要死的样子,我以为是不可能长出新树了。也许在林子中央你能看见一棵苹果树,那是一棵老树,你甚至可以用脚感觉到脚下以前奶牛在牧场上走过的小径。漫步在这样的几个新生的北美油松或桦树林里,还可以看见油松和桦树间成排的玉米地田埂,那是早年的印第安人留下的。以我考察得到的结论,镇子周边40片这样的树林,无不是从开阔地里长起茂密的油松林来。

我还考察了其中的一片树林,12到15年前,这片树林子中央遭到砍伐,继而,灌木橡树和其他的更替的树木在树桩间速生。从残留的树桩可以推测出,当年的松树林源于一片开阔地。但我随后很快又发现,这里曾经有另一片新生林,后来的树林从此生长起来,这就是北面的树林,与位于低洼地的树林一样,那个陡坡就是新生林的起点。从前耕种时有许多石头在田地中间,后来被堆到了那里。它正是现在林子的中央地带。

据我考察,在荒地之外萌生茂密松林的最好途径,就是在松树被砍掉了之后,任由灌木、橡树和桦树生长成林。因为土地已被消耗得贫瘠又多沙,尽管茂密的灌木橡树会将土地覆盖住,我对此并不吃惊,少数油松的种子不仅要在那儿生根,而且会取代茂密的灌木和橡树,因为过于贫脊的土壤最终会让其他植物难以生存发展,最终逐渐衰落并让空间和阳光让位于不怕贫脊的北美油松林。

影响一个树种成林的原因是多种多样的,有时是因为霜或火,已被砍伐的土地多年来会保持相对荒凉的状态,也许会多少长些草,北美油松和五针松很快会在那儿生长起来。

人们自然会提出一个问:如果在白人到来之前,适当开垦过的土地的北美油松就大量的生长在那里,并且有着成片的密林,那是谁开垦了那些土地,使它们的树苗能够生长?按比例来看,它们在经历了开垦之后才变成了更常见的更广泛的树种?

北美油松适应贫瘠沙化土壤,这样的土地还有一个名字叫“北美油松土壤”。是否就是林尼厄所说的第16种土地?即“森林覆盖下的贫瘠沙土。”不过,我们发现北美油松不仅适应沙地和湿地、洼地,更适合生长在肥沃的土地里。北美油松主要生长在沙地这个事实,并不意味它像有些树一样就喜爱这样的地方,更准确地讲,在贫瘠的沙地和潮湿的低洼地北美油松更少受到其他树种的排斥。当然,贫瘠的沙地不只生长北美油松,如果你把北美油松砍掉,橡树同样可以取代它。

谁能肯定,不是印第安人开垦烧荒的大火带来这么多的荒原,他们开垦荒地用以耕种。他们简单的工具只适合这些土质松软的平地,他们不仅每年烧荒加速作物的生长,当一块地被消耗完以后,他们又转向另一块土地,后来这里才会长出这么多树。

我们脚下的这个镇子,这些被广泛开垦后的乡间土地。就是印第安人留下的遗迹,你可以在新大陆任何地方发现这样的遗迹。他们当然不会像白人这样大规模开垦耕作,也不会像我们一样在沼泽低洼地种枫树,在连绵的群山种植橡树,只有北美油松快速地在被土著遗弃的地方生长起来,接着而来的是桦树和五针松。尽管北美油松总是充当先锋,但是北美油松在树林中不会大量生长.它们更为喜爱利用空地和林木稀疏的地方,我们在树林里见到的北美油松,大多高大巍峨与树林同年,它们是和树林是一起生长起来的。因此我推断,在橡树被砍伐以后北美油松一般不会立刻接着生长。就算是那块地一直处于开阔状态,北美油松也只会逐渐蚕食慢慢地生长起来。

大凡移植松树苗的人都知道,草原牧场上、空地上和有阳光的地方,生长的小五针松最强壮茂盛。小五针松的树皮和油松一样呈黄色,通过它们的密度、颜色和强壮程度,你可以轻易地知道它们生长的年龄。与北美油松不同的是,五针松通常长在最密集的林子中间,它们的姿态看上去有些与众不同,因为在树林中间的地方自然长得不好,更不可能茂盛,北美油松林里的五针松却比小油松要多。甚至,你在同样密度的五针松林里也见不到这么多小五针松,尽管五针松种子主要集中在五针松林里,但是,在这里你看不到太多的五针松苗。之后,我又考察了三处密集的五针松林,即夫·惠勒家人工林、塔贝尔家湿地洼地密林,还有杰·皮·布勒德冷洞林子。我通过观察证明,北美油松五针松都有庇护功能,对于五针松幼苗来讲北美油松不仅仅具有遮荫作用,还有培育作用。

我曾在上述内容里谈到,小北美油松在老北美油松林边上及其开阔处生长茂盛,小五针松在茂盛的五针松林里也要差很多,通常只能见到少数小五针松苗,在五针松林的边缘和开阔地带里,它们则大量生长。

举一例来说明,我考察了杰·皮·布勒德冷洞旁的林子。不过五六年的功夫,一大片开阔的五针松林牧场就在它北面5米开外的范围内生长起来,现在篱笆尽管已经拆除,然而不同条件下生长的五针松差异很明显。一边是茂密松林里面没有多少小树苗;而5米之外,就是密集的两三英尺高的小松树,小五针松苗沿着松林的边缘呈一条直线整齐的生长,每一个观察者都能发现篱笆以前的位置,而篱笆北面的松树,除了牛群不曾被任何喧嚣打搅过!

另有一处以五针松的一大片树林,在大路的边缘并且与其平行,树林也没有篱笆。密林里没有一株小五针松,但路另一面5米远处,篱笆下有一排密集的小五针松,竟然将篱笆下面都被挡住了,径直延伸到很远的地方,由于到了耕作的农田它们才无法延伸。在马尔伯勒公路,许多小五针松沿着茂密的橡树林边密集地生长着,一但进入橡树林里却很难看见一株,可以断定它们也同样喜爱空间和阳光,虽然不如油松那么强烈。

如我所言,在五针松林里只要有开阔的地带,就能看见许多小五针松树苗。虽然它们相对比较瘦弱,但大多数都可以长大成材。五针松也能在林中开阔低洼地生长起来,哪怕就是大松树的下面,它们的生长状态与遮住它们的大松树留下的阳光息息相关。如果大树过于茂密,它们也就难以生长,不分是什么树种任何林子里,只要有开阔的地五针松都可以生长,哪怕只有砍伐留下的丁点空地。

在一片小橡树林里,我发现它们大量生长的五针松,它们明显比那里的橡树要晚生至少6年,显然是风将种子从远处吹来。

我常看见五针松,在其他树一直都无法萌发的地方生长起来。在小镇周边,茂密的五针松林不如北美油松林常见。它们中间大都生长有橡树。

去年秋天,我考察的三家(韦瑟比家、布勒德家和英切斯家)历史悠久,从没被砍光过的老橡树林,通过观察这些古老的林子,我才意识到五针松是如何步橡树的后尘,自然地取代橡树一统天下,实现自己密度平均的原始森林的地位。

在韦瑟比家的橡树林里,除了一棵长得比较大,大量弱小的五针松全长在橡树浓荫下,。

在布勒德家橡树林里,许多五针松分散在各处,树龄大约都是20年,我相信如果任其生长,这里一百年后就是一片五针松林,而不是现在的橡树林。

走进英切斯家森林,我注意到在开阔些的林木稀疏的地方,尤其是山坡上,生长许多不同大小的小五针松。它们大约20英尺高,有些相对大些的五针松和橡树混生在一起,小些的树在远处或者山上大多都看不清楚。只有在开阔地它们才比较茂密,但每隔10―15米就有一两颗高大细长的五针松。如果橡树一旦被砍掉,这里很快会形成一片茂密的五针松林。在自然中,种子的更迭快速且紧密地持续着。偶尔,你能看见一棵又大又老的橡树倒下后腐烂了,立即被一棵松树而不是橡树取代了。如果完全自生自灭,这片橡树林将来一定会变成五针松林。

由此我们知道,一片原始的橡树林会慢慢地发生自然的衍变,老橡树逐渐腐烂,新兴的松树逐步取代,而不是由新生的橡树取代。也许这就是自然更迭的重要方式。在松树与橡树的混合林里,老一代的橡树死亡了,留下的开阔地不是被橡树苗继承,而是被松树苗迅速地占领,于是,很快松树会在那里生长起来,松树不断地取代橡树而壮大。

在大自然里所有物种的更新,在这三座老橡树林里才刚开了个头,五针松正准备取代橡树抢占地盘。在这些老橡树林里,新生的橡树苗的不会在砍伐的老树桩下萌芽。只有通过种子传播它们才能重新开始生长,并且与上一轮的生长的形式不同。如果林主计划去除橡树就应该早点谋划,应该注意适应松树生长的环境,为它们的生长创造条件。

五针松取代北美油松的情况很常见,松树被橡树取代也的情况也很普遍。森林的轮回更迭从来没有停止过。当夹杂大量树苗的五针松林一旦稀疏有空地,橡树也会继五针松或自身而冒出来。除非林子里会有的松树苗相当茂密,否则橡树就会混杂于其中,因此,生长茂密的松林可能继橡树生长起来,当橡树林已经衰退橡树桩无法发芽,长不出新的橡树苗,特别是这样的橡树林一旦被砍掉,地面空出来,松树就会取代橡树长起来。当然这也要看情况,因为森林里的更迭非常微妙。

以我去年秋天考察的一小片小树林为例,在大约60平米见方的土地上,前一冬天里面的大松树和橡树被砍掉了。砍伐前五针松约占三分之二,橡树约占三分之一。砍伐后我立即发现,在空地上有20多株五针松树苗,已经长到1英寸高,但同年生的橡树苗没有一颗高度超过五针松树苗。据我所知,在头几年里五针松和白橡树很少结出大量种子,在过去6—7年前,这里的松树和橡树都没有结什么种子。前一年五针松才结了大量的种子,而白橡树种子非常少。

这就是说更迭取代的树种,取决于树林被砍的前一年某种树木种子的丰富程度。当树林被砍伐后,林地的地貌会和前四五年保持一样,五针松也不可能生长起来,因为那时根本就没有五针松的种子。林主在砍伐树林之前应该把这些情形考虑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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