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风物】第 17 篇原创
蔬菜能补充人体必要的维生素等营养物质，人们的一日三餐都离不开蔬菜。一千多年前的唐朝人和我们一样，蔬菜在日常饮食中占据了很大比重，晚唐诗人陆龟蒙就曾经在《蔬菜》一诗中写道：
香稻熟来秋菜嫩，伴僧餐了听云和。
——【唐】陆龟蒙《蔬菜》
可见，稻谷与蔬菜是唐人日常饮食的基础，蔬菜于唐人饮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那么唐朝究竟有哪些蔬菜？唐朝人最喜欢吃什么蔬菜？这些蔬菜的做法又是如何呢？我们继续往下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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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千金菜」并非价值千金
在唐朝，人们开始成批种植一种名为「千金菜」的蔬菜，你肯定要问了，「千金菜」是什么菜？它真的价值千金吗？其实「千金菜」并没有那么神秘，它就是一种很平常的蔬菜，我们现在还能吃到。
宋人陶谷撰写的笔记《清异录》，介绍了「千金菜」的来源：
呙国使者来汉，隋人求得菜种，酬之甚厚，故因名千金菜，今莴苣也。
——【宋】陶谷《清异录》
「千金菜」实际上就是莴苣，它不是中国本土产的，起源地是西域，隋朝时被人高价购买菜种引入中国，所以有「千金菜」的名号。
莴苣 | 图源网络
莴苣在唐朝已成为人们日常食用的家常蔬菜，除了到市场上购买，唐人还会在自家园圃里种植莴苣。杜甫就曾在他的草堂附近种过莴苣，有《种莴苣》一诗，他在诗的「序」中写道：
既雨已秋，堂下理小畦，隔种一两席许莴苣，向二旬矣。
——【唐】杜甫《种莴苣》
莴苣能得到大诗人的青睐，它的「千金」之名，倒也不是那么名实不副了。
02. 「昆仑瓜」的确产自昆仑
除了莴苣，「昆仑瓜」也是唐朝人经常吃的一种蔬菜，它其实就是茄子，因为原产印度，所以有「昆仑」之名。
茄子 | 图源网络
早在唐朝以前，茄子就被引进中国，成为人们日常食用的蔬菜。到了唐朝，茄子越来越受到人们欢迎，尤其是岭南产的茄子，在全国范围内堪称一绝。《酉阳杂俎》记载：
岭南茄子，宿根成树，高五六尺，姚向曾为南选使，亲见之。
——【唐】段成式《酉阳杂俎》
岭南地区的茄子树，可以长到五六尺那么高，想必一定是硕果累累。唐人刘恂写的《岭表录异》也记载：
南中草菜，经冬不衰，故蔬圃之中，栽种茄子宿根，有二三年渐长枝干，乃为大树。
——【唐】刘恂《岭表录异》
农场里的茄子树 | 图源网络
看来唐朝南北方茄子的确存在差异，岭南的茄子种子一般都能生根长成大树，枝高果硕，这可能也是得益于岭南独特的地理气候环境。
03. 流传千年的江南莼菜羹
我们在之前在讲「唐朝鱼脍」的文章中（唐朝人怎么吃鱼？切细了，生着吃 ），有提到唐朝江南的莼菜羹特别有名，和鲈鱼脍一样同是地方特产。那么这个莼菜到底是种什么蔬菜呢？
莼菜又名水葵，是一种叶表面漂浮在水面上，叶背面有胶状透明物的蔬菜，生长在长江以南地区，多为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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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时期，江南一带的莼菜尤为著名，人们一般会乘着小舟去水面上采莼菜，如中唐诗人钱起在诗中描绘的那样：
桔花低客金，莼菜绕归舟。
——【唐】钱起《送外甥范勉赴任常州长史兼觐省》
把莼菜做成羹，是莼菜最常见的吃法，唐朝不少诗人都写诗记录了自己在江南吃莼菜羹的经历：
一钟菰葑米,千里水葵羹。
——【唐】刘禹锡《历阳书事七十韵》
松江蟹舍主人欢，菰饭莼羹亦共餐。
——【唐】张志和《渔歌子》
莼羹与鲈脍，秋兴最宜长。
——【唐】李中《寄赠致仕沈彬郎中》
西湖断桥 | 图源网络
时至今日，莼菜羹依旧是江浙地区席上必备的名菜。等到下一次去江南，坐在西湖边上，不如就点上一道莼菜羹，品一品这穿越千年的古老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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