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那年它溜进来陪了我六年,直到12岁那年,非要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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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岁那年我走了五十里山路

李孔涛

我家在淄博周村,姥娘的家则在沂源三岔村。这一南一北数百公里的山路,放在上世纪60年代,如往来一趟,对我来说不啻于“南征北战”。

沂源县驻地叫南麻,舅舅就在南麻钢厂工作。从周村到南麻有两条路可选,一是铁路,一是公路。走铁路,得先从周村坐火车到益都,70多公里的路程,历经马尚、张店、辛店等十几个站,半夜才能到。下车后无车可坐,得在候车室熬到天亮,坐上早8点钟的长途客车经临朐汽车站{上下旅客}才能到三岔,如此这般,能赶上姥娘的家的午饭就很不错了。

在5岁那年,母亲和我就是坐火车去的,母亲一路晕车呕吐不止之情景与在益都候车室熬夜之状况,至今让我记忆犹新。

岁月如梭,光阴似箭。6岁这年我又去姥娘的家,这次走的是公路。

因母亲晕车,想去看我的姥娘,却有心无力,是父亲打信叫舅舅来接我的。

那天清晨,天才蒙蒙亮,母亲就把我从睡梦中“赶”出家门,随舅舅坐车到了张店,然后换车到了博山。爷俩从博山坐上汽车后一路颠簸到了南麻。在舅舅的宿舍吃午饭时,日头已向西歪出了好大一截儿。舅舅说,这也比坐火车快了大半天的时间,还省下几块钱的车费。

吃过饭后,舅舅说要到街上买口锅,你姥娘做饭的锅底“炸”出了一道纹,都好几个月了,也不知你姥娘是咋对付的。他叮嘱我不要乱跑,就在宿舍睡觉,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

第二天大清早,舅舅装上几个馒头和一个比我俩拳头还大的疙瘩咸菜,背起新买的大铁锅开始了赶路。我睡眼朦胧地跟在他后头。

出了南麻城不远就是山路,脚底板子踩上的不是石头就是沙砾。对生于平原地区的我来说,我稀罕石头、沙砾。因为,在我眼里,石头和沙砾堆起来的山好神奇,能长出我喜欢吃的山楂、软枣、石榴,还有核桃、柿饼等等。然而山路弯弯,去姥娘的家路太漫长了。很快,跟在舅舅后面的我,从开始时的连蹦带跳,已渐渐讨厌起树上的鸟儿、路边的蜜峰,就连沟沟壑壑里的姹紫嫣红和山涧哗哗的流水声,在我看来都成了腿上那肿胀地肌肉;在我听来,都成了酸疼地呻吟。于是,我想起了父亲,很想趴到舅舅的后背上,让他像我父亲一样背着我走上一会儿。但是,舅舅背上的那口大铁锅,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舅舅,我走不动了。”一屁股坐在路边的石头上。

“嘿,不行了吧,”舅舅笑着说:“看来真是小猪肉,不搁‘砢碴’。”说着,舅舅从背上卸下铁锅,把盛着放下馒头、咸菜的布兜里也放到地上。

"好吧,那咱就在这里歇一歇。"

随后舅舅递给我一个大馒头,又割给我一块咸菜。那时再逢困难时期,馒头也是稀缺物,再加又饥又累,我有些狼吞虎咽,舅舅见状爱怜地说:慢点,慢点。

吃完了口有些渴,爷俩就对山涧的细流水,侧着头去喝,水真甜。

吃饱了,喝足了,我情绪也好了。头顶是蔚蓝的天空,抬眼望去,都是郁郁葱葱的峻岭,仿佛,山就是天,天也是山,前后左右尽是山,好像姥娘的家就住在飘渺的云烟里。

“舅舅,这里真美。”

舅舅笑着说:这算啥?真正好风景在前头。“

我抬头看了看若隐若现、连绵起伏的山,点头信服。

接着他眯着眼,带着几分神秘地神态问我:“你看过《南征北战》吗?”

我点头,说看过。

他又问:“那知道这部电影是在哪里拍的吗?”

我摇着头,“不知道。”

他告诉我,《南征北战》就是这在你姥娘的家这片大山里拍的。

舅舅很是自豪!他说:“那时一九五二年,我永远忘不了。”

他告诉我:“电影里那些推小车、抬担架、扶老人、带孩子、背病号的,都是群众演员。我和你姥爷都在里面。”

舅舅的脸上透着自豪:“你看见我了吗?”

看我入迷,一脸崇拜, 舅舅更加得意了。

“导演说:沂蒙人,淳朴诚实。没有一个老乡‘开小差’。”

我托着脸认真地听。

“你的另一个姥爷更了不起。”

舅舅故意拖着长音,我求他快讲。

“夏天快到了,许多冬天的戏还没拍,桑树也吐绿了,杨树上也吊起了毛毛虫,{毛絮},冬天的影子没有一点,可是大部队来了,再换外景地太费力,拍摄进度也受影响。这该如何是好?导演急得焦头烂额。部队一位团长见状对他说:‘你能不能用那家伙(取景框)看能带出多少树,能带上的就把树叶全捋了!’导演听了犹豫不决:‘这样行么,这些树可是老乡的命。’话音刚落,你这位姥爷拎着水罐过来说:‘这些树都是俺家的。为了拍电影俺捐出来了,哪棵树碍事就除哪棵,你们不用犯难!’看着你这姥爷如此诚恳,人们都感动了。团长将各连长招来下了命令:‘一个班一棵树,电影带着的就捋干净,带不着的一个叶也不准动,这是纪律!’一声令下,战士们便捋起袖子纷纷摘起了树叶...... ”

听着,听着,我的眼泪也流下来了。电影不长,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但舅舅讲的故事却很长。

舅舅的故事,给我增加了力量,坚持就是胜利。

啊,终于到家了。

“姥爷,姥娘。”我抢在了舅舅的前面。

“哎-,哎。”姥爷笑着抢先一步,抱着我转了一圈。

姥娘拉着我的手,问长问短,随后就端出了一簸箕山货。

“孩子,给你留的。”只见:红山楂,黑軟棗;大石榴;小核桃。尤其是带着一层薄薄白毛的柿饼,格外引我注意。咬一口,满嘴香甜。

舅舅表扬了我:“俺这个外甥,真不赖,六岁的孩,七个小时,走了五十多里路。”

姥爷笑了,给我竖起了大拇指。

姥娘心疼地搂住我,埋怨舅舅:“娘哎,你咋舍得让孩子走这么远的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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